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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蔬小说网 > 王妃许三贪许桑棠慕瑾之 > 第107章 本公子没有父亲!
 
“他会为你哭为你笑,因你欢喜而欢喜,因你悲伤而悲伤,你和他会成亲生子,你们会有美好平顺的一生,也许偶有争吵,但他会放下身段来哄你。你们一起养育子女,一起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,无论顺境逆境,你们携手度过,到老了的时候,他还陪着你身边,一如最初,这就够了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,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”

少女面露憧憬,喃喃的念着,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,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”

念完后,便像是醒过来似的,扔掉手里的匕首,转身跑开,她身边的丫鬟忙追了上去,叫着,“小姐去医馆……”

许桑棠抬头望着明晃晃的太阳,阳光刺眼得很,她眯了眯眼睛,忽而感觉两滴热泪从眼角滚落,不知何时,慕瑾之下了马,站在她身边,见她落泪,眸光一暗,迟疑着伸手想为她拭去,许桑棠却似无意间侧了侧脸,恰好避开了他的碰触,慕瑾之缩回手,声音凉如深秋的秋风,“上轿吧,别在这丢人现眼了!”

许桑棠仿佛没有听见他的挖苦,转身回了花轿,轿帘放下,将她与外面嘈杂纷扰的世界再次隔绝。

喜婆很是紧张的声音再次响起,轿夫们再次抬起花轿,步履稳健的朝慕府走去,经过少女自残拦路之事,虎卫加强防备,后面的路便顺畅了许多,很快便到了慕府。

慕瑾之向前踢了轿门,喜婆说了一串吉祥话后,掀开轿帘,扶许桑棠下了花轿。

许桑棠不太习惯盖着盖头走路,上台阶的时候没看清楚,脚一滑,往前摔去,一只手从旁边伸出,稳稳的扶住了她,许桑棠暗道好险,却见那扶住她的手的衣袖是刺目耀眼的红色,下意识的往一边退了退,避开他的搀扶。

慕瑾之看着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退避,脸色一沉再沉,见许桑棠扶着喜婆的手小心翼翼的上着台阶,胸中像憋了一口气,大步走过去,在许桑棠的惊叫声中,拦腰抱起她。

“走这么慢,吉时都要误了!”

慕瑾之冷声道,许桑棠停止惊叫,安安静静的任他抱着,既然反抗不了,就乖乖承受,可以少受点罪。

“新郎官,该跨火盆了。”喜婆小心翼翼的提醒,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婚礼,新郎官和新娘子都面无喜色,不像在办喜事,倒像在办白事,尤其是新郎官那张脸,是俊得很,就那脸色吓得人心惊肉跳的,还有路上有姑娘往身上插刀的,那血流得到处都是,吓得她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。

她做了几十年喜婆,新郎官抱新娘进门是不合规矩,可她实在不敢阻止,怕死了新郎官的脸色。

慕瑾之抱着许桑棠跨过火盆,大步往里走,直到了堂上才放下她,一放下她,她便马上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,慕瑾之面露苦笑,刚刚在怀里乖顺得像一只猫的娘子,一脱离他的控制,马上恢复张牙舞爪浑身是刺的本性。

难道因为文远,他和娘子再也回不去了吗?为什么在娘子心里,文远比他还重要?他可是她真正的夫君!不过,无所谓,反正文远明天就要去阎罗殿报道了,他和娘子还有几十年,总有一天,娘子会原谅他。

可是,娘子的心那么野,总想着往外跑,和男人说笑也不避嫌,明明名声不好,偏偏勾得不少男人对她刮目相看,比如龙炎,比如清宵,若不是清宵已经离京,他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!至于龙炎一派,他还留着有用,暂时不动。

来日方长,他慢慢等,等娘子忘掉所有人,等娘子心甘情愿,不心甘情愿也无妨,只要她留在他身边,只要能日日夜夜看见她,听她说说话,他就心满意足了。

许桑棠不知道慕瑾之心里的想法,安静的低着头,听着司仪说着什么,很快,便听到司仪高声唱诺,“吉时已到,请新郎新娘拜天地。”

一拜天地后,便要二拜高堂,高堂上的两张椅子空空如也,偌大的厅里挤满了观礼的宾客,却无人敢议论。

慕瑾之与许桑棠手拉红绸,在司仪的唱诺声中弯下腰,二拜高堂……

“慢着!”一声含着威仪的大喝打断了婚礼,宾客们看着那名年过四十,生得俊美儒雅,与慕瑾之有一两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朝新人走来,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容貌绝美,神情温柔动人的妇人,和两名年轻俊秀的公子,不由得面面相觑,纷纷猜测着来人的身份。

“瑾之,你成亲竟然不通知为父一声?有你这样为人子的吗?实在不孝!要不是你娘派人告知于为父,为父还不知你今日要成亲。”中年男子怒道,宾客们议论纷纷,慕瑾之竟然有父亲?他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吗?

慕瑾之风靡京城,从没见他谈论过父母,也没见慕府有其他主子出入,是以人人都以为他是孤儿。

“就是,三弟,你也太不把王家放在眼里了!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没有父母允准,你这是无媒苟合!若让族中长辈知道,定要怪父亲养子不教。”跟在中年男子身后,年纪稍长的年轻公子幸灾乐祸道。

“本公子没有父亲。”慕瑾之冷冷道,目光投向那位貌美妇人,语气稍微缓和,“娘,当初我派人请你来京城,你说京城偏北,你水土不服,不愿来京,为何今日和外人一道来搅合我的婚礼?”

妇人目光有些躲闪,待看到那中年男子时,眸光变得温柔如水,含情脉脉,柔声道,“他终归是你的父亲,瑾儿,别再与父亲置气,他要接我们母子二人回王家了!还有,这是你大哥和二哥,你快来一一见过。”

他们父子三人便是王兴与王瑜之王珮之,而那名貌美妇人便是慕瑾之的生母王慕氏,她本是王兴的正室,却因性格软弱,被妾室打压,不仅庶子先于嫡子出生,在这大户人家是严令禁止的,还在寒冬腊月,被妾室诬陷,带着慕瑾之被赶出王家。

“娘,你只生了我一人,哪来的什么兄长?”

慕瑾之面露嘲讽,王慕氏柔声道,“他们是你白姨娘所生。”

“白姨娘?王府哪来的白姨娘?娘莫不是忘了,白姨娘早在我们母子被赶出王府后,就扶正了吗?她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王夫人!娘叫她白姨娘,难不成是想在寒冬腊月,再被人诬陷一次下毒谋害妾室腹中胎儿?娘年纪大了,记性越来越差呢,要不,儿子帮您回忆回忆?”

王慕氏唯唯诺诺说不出话来,一边的王兴柔情款款的望了她一眼,王慕氏脸上泛上红晕,神情娇媚得如二八少女,王兴转脸对慕瑾之喝道,“逆子!你怎能这样对母亲说话?以下犯上,当真不孝!”

“本公子又不是你儿子,孝不孝的哪轮得到你来说?”

慕瑾之神情满是不屑,王兴想要大骂,又畏惧慕瑾之的权势,只得朝王慕氏使了个眼色,王慕氏便柔柔劝道,“瑾儿,你父亲说了,只要你回王家,便扶娘亲为正室,白姨娘还是当个姨娘。”

“她肯?”

“白妹妹说了,当年她是被丫鬟欺骗,才以为是我下毒害她,现在误会已经解除,她愿意让出正室之位,瑾儿,王家嫡子的位置还是你的。”

“娘亲在意王家正室夫人的位置,我慕瑾之可不在乎王家嫡子几个字!再者,十年的经历,娘亲还如少女般单纯,别人说什么都信以为真,母亲想进王家再被人害一次,尽管去,我绝不拦着!从此之后,我慕瑾之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!”

王慕氏愕然,似乎没想到慕瑾之这么决绝,王兴大骂道,“逆子!畜生!玉娘可是你的生身母亲,你这畜生说的什么话,难不成你想和她一刀两断?”

“本公子和她一刀两断,王家自然也会和她一刀两断,长痛不如短痛,若能断了王家的狼子野心,本公子不在乎伤一回母亲的心。”

“你,你什么意思?”

“什么意思?本公子说得很清楚,王老爷你是聋子还是傻子,听不明白吗?别说什么父子情深,血浓于水的话,本公子被赶出王家十年,几乎病死街头,数度穷苦困厄,差点熬不过来,你王家何曾想过接回我这个儿子?三年前,本公子开始风靡京城的时候,你们便突然找到本公子了,言辞恳切得几乎低声下气的求本公子回王家,本公子置之不理,怎么?走投无路之下,便想从母亲这里下手?”

“你胡说什么?我对玉娘是真心的!”

“真心?你王老爷会有真心?就算对着你那喜爱了二十多年的白姨娘,你也不见得有真心!”

“你!!”

王兴气得跳脚,却又说不出话反驳。

王瑜之向前道,“子不言父过,就算父亲有天大的过错,你做儿子的也不能指责,再者,三弟,祖父祖母年事已高,近几年又因思念你,身体每况愈下,你不回去就是不孝!”

“不孝!好大的帽子!”慕瑾之勾起一抹冷笑,就算是冷笑,也掩盖不了他的绝代风姿,看得王瑜之更加憎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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