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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蔬小说网 > 慕容惜羽萧漠辰 > 第六十九章 真正的身份
 
萧漠辰眼里有淡淡的嘲讽,并不因他的表忠心而有所感动,冷笑一声:“就算这样又如何,贵妃代表的是于家颜面,你打她,等于打了于家的脸,朕若什么都不做,如何向于家交代,你还是收敛些好。”

“臣弟已经很收敛。”萧云澈很无辜地说。

萧漠辰噎了一下,尽管已经习惯了四弟的狂妄,听这话还是脸色一沉,说:“四弟,你一直针对于家,也是为严家在招妒恨,皇后整天含沙射影地说你如何胆大妄为,不处置不足以平民愤,庆国公就更不用说了,你这样让朕很为难。”

庆国公一家为保他登基,立下过大功,尽管于家现在不安分,他也没打算明着动于家,四弟却总打着“清君侧”的旗号对于家的人下手。

外人不明内情,只当四弟是替他在做事,无论好锅黑锅,都让他来背,四弟的算盘打的真是响呢。

萧云澈仿佛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,沉默好一会才问:“皇兄的意思是,臣弟应该向于家赔罪?”

萧漠辰挑了挑眉,问:“不赔罪,你打算怎么收场?”

于贵妃被打的确实有点狠,就算她打怡妃不对,可她的位分也确实在怡妃之上,被打成那样,他还不能替于贵妃讨回公道,皇室威严必遭人非议。

“臣弟赔于贵妃药费。”萧漠辰想了想,很大方地说。

萧漠辰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,无力说什么,于家是缺药费吗,他们要的是脸面!

“臣再赔于贵妃上好的疗伤药。”萧漠辰见他不是很满意的表情,再加一句,以表诚心。

萧漠辰都要被他气笑了,冷冷说:“还有什么疗伤药比‘凝露’好?算了,此事你不用管了,先退下吧,记住,以后行事不可再如此莽撞,否则朕不会轻饶。”

“是,臣弟告退。”萧云澈也不再客气,施礼后退几步,才转身出去。

萧漠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,目光深沉。

徐公公上前问道:“皇上,这‘凝露’是否要赐给庆国公?”

那么大一瓶呢,能用好久了,皇上留着多好,不过于贵妃被打成那样,皇上要安抚庆国公,只能给了。

“庆国公不是瞧不上吗,就让于贵妃多疼两天吧。”萧漠辰脸上虽是不显,语气里却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。

庆国公方才在他面前就跳脚地骂,完全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,四弟的做法虽然有失妥当,却也着实让他出了一口胸中恶气,舒坦。

“皇上英明。”徐公公暗暗好笑,庆国公拿着珍珠当鱼目,这回坑于贵妃不轻。

于贵妃如果用了这瓶凝露,用不了几天,身上的伤就会痊愈,而且不会留疤痕,现在么,只能硬捱了。

萧云澈才一出了大殿,就有内侍过来传话,连太后要见他,他即转道去了福宁宫,经通传后进去见礼:“儿臣参见母后。”

“起来吧。”连太后慈爱地抬了抬手,“此间没有外人,你我母子就不必太过客套,坐下说话吧。”

她今年刚满五十,脸容虽不多么苍老,却已经有了些白发,人十分瘦削,精神也不是太好,说话时明显有些气息不足。

“谢母后。”萧云澈起身,恭恭敬敬地坐了下去。

“都下去吧,哀家和云澈说说体己话。”连太后吩咐一声。

乔嬷嬷等人施礼后退了出去,关上门,在外面侯着。

连太后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去,带着怒气问:“你当真打了于贵妃?”

“是。”萧云澈早就知道连太后见他是为这件事,并不隐瞒,垂目答道。

“你糊涂!”连太后气的厉害,手都在抖,“你与怡妃私奔之事方才平息,你现在却为了她鞭打于贵妃,朝里朝外必定再起流言,你要如何收场!”

换言之,她生气并不是因为萧云澈打于贵妃,而是他为了慕容惜羽动手。

人言可畏,做为后宫历经两朝的老人,她看的比谁都清楚。

萧云澈并不畏惧连太后的怒火,淡然说:“别人要说什么,儿臣也阻止不了,由得他们说。”

连太后冷笑,一语说破他心中所想:“你就盼着流言不息,皇上受不住压力,把怡妃还给你是不是?”

萧云澈放在膝上的手握了握,那句“怡妃本来就是我的”到了嘴边,又被他生生压了下去。

他知道连太后是为他好,可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的兄长同床共枕,他心中的妒忌痛苦,又有谁人知。

为了大局,为了所谓的伦理道德,他退让的难道还不够吗,皇兄保护不了怡妃,他难道要眼看着怡妃死吗?

“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责任!”连太后看他眼神悲凉,心一下软了,叹了一声,“哀家知道为难你了,可哀家心里也不好过,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你的出身决定了你现在不可有儿女情长,忍一忍吧。”

萧云澈脸色有些发青,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,沉声问:“于世子和严姑娘遭行刺,是否母后派人所为?”

连太后微微一愣,没料到他不但知晓此事,还当面问出来,不过她并不心虚,坦然说:“是哀家让人做的,哀家就是要挑起于家和严家的争斗,越乱越好。”

她让人行刺于世子和严蕊,再故意放出些消息,说于世子是因为严皇后之事被严家人仇视,严蕊被刺杀是于家要替于世子报仇。

他们两家只要动上手,不管谁输谁赢,或者两败俱伤,都是她想要的结果,她只需坐收渔人之利即可。

“严姑娘何其无辜,母后这样不觉得太残忍吗?”萧云澈握紧了拳,压抑着怒气质问。

就算于家人没有一个善类,可严蕊却是先皇后之妹,又是个心无城府的姑娘,若因此而丧命,他一辈子都不会安心。

他素来知道母后是个表面温和,心机却极深又心狠手辣之人,可她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,却是他不能接受的。

“这你不必担心,哀家有分寸,严姑娘只会受些苦,没有性命之忧。”连太后看他生气,知道自己瞒着他让人动严蕊是有些不妥当,好言安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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