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2章只是想跟你保持联系
接到秦歌的电话，李扬并不意外。
“秦小姐，有事？”
“嗯。”
秦歌点头，说：“那个，李秘书，关于顾氏的资产转让我想你也知道吧，现在我想把这些都还回去，但是顾寒洲不接我电话，我只能找你帮忙了。”
“秦小姐说笑了，我不过是个秘书而已，恐怕帮不上什么忙。”
李扬客套道。
“……”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，秦歌总感觉李扬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淡漠，似乎夹杂着很多不满。
但也不难理解，李扬是顾寒洲的人，不管做什么事，也是以顾寒洲为出发点考虑的，在李扬看来，她估计跟红颜祸水迷惑君上的狐狸精没什么区别。
秦歌呼了口气，说：“总之，我们找个时间聊聊吧。”
“……”
李扬沉默，似乎在犹豫答不答应。
秦歌继续说：“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顾寒洲麻烦事缠身吧？他将这么庞大的资产转让给我，一定会有很多人找麻烦，作为他的秘书长，你不该替自己的老板分忧吗？”
“……”
李扬呼了口气，不咸不淡地笑了声，说：“秦小姐果然伶牙俐齿，行吧，明天下午三点我有时间，咱们见个面。”
“好。”
跟李扬约好了时间后，秦歌松了口气。
只要李扬松口，秦歌觉得事情就成功了一半。
第二天。
秦歌到了约定的地方跟李扬碰面。
“秦小姐。”
李扬走来，对秦歌颔首。
“李秘书。”
秦歌客气道。
李扬在秦歌的对面坐下，秦歌说：“李秘书，关于那些转让协议的事你怎么看？要办什么手续才能将资产全部转回顾寒洲的名下？”
李扬的视线在秦歌身上转悠了一圈，不禁笑了声，问：“秦小姐，你真的想好了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你知道顾总转给你的那些资产价值有多少吗？那已经不是用钱能够估量的了，每一个产业，都是顾总精心挑选，你什么都不用做，底下的人自然会管理好公司，你只需要每天坐着收钱就行，那些钱，就算你每天花一个亿，下辈子都花不完，成为世界顶级富豪，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？你真的舍得还回去？”
秦歌笑了笑，说：“你说得的确让我很心动，但是无功不受禄，这些钱不属于我，我就算用着也不会安心，你只需要告诉我，到底要怎么做，才能把这些资产还回去。”
“……”
李扬盯着秦歌，眼底闪过一抹意外。
他不得不承认，秦歌跟那些女人比起来，确实不太一样。
如果只是一百块，一千块，或者一万块，大家不为所动还能理解，但是数以万亿计算的资产，那就是概念上的不同，要知道，有了这笔钱，秦歌甚至能够左右一个小国的生死存亡，那是顶尖的权力，没有多少人能拒绝权力的诱惑。
她竟然说不要就不要。
果然很傻。
李扬的手放在茶杯上慢慢摩挲着，他继续问：“秦小姐，你知不知道，要是你把这份资产还回去，那就彻底跟顾总断掉联系了。”
“……”
秦歌愣住。
李扬抬眸，用非常冷静的目光盯着秦歌，说：“顾总对你的感情我从一开始就看得清清楚楚，他放不下你，可是又舍不得伤害你，你要嫁给别的男人他都忍受了，只是希望跟你再保持一点点联系，可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，你都不愿意满足吗？”
因为给了这份资产，秦歌心里一定会记住顾寒洲，还会记一辈子。
但如果还了，那么他们今后大概就真没有来往的可能了。
因为李扬的话，秦歌这才想通顾寒洲的用意。
他，只是想跟她继续保持联系而已？
就为了这个目的，甚至不惜把半个顾氏送给她？
李扬看得出来，秦歌迷茫了。
他缓缓站起身，说：“秦小姐，我还是希望你能仔细一下，这份资产你到底是还，还是不还。”
言下之意，是断，还是不断。
李扬走后。
秦歌在位子上坐了很久，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该是什么心情。
很无力，也很无奈。
所有人都看出来顾寒洲对她多情深义重了，难道她会不明白？但她能怎么办？都已经跟陆轩订了婚，相当于他们的婚事都昭告天下了，这个时候，还能由着她反悔吗？
真反悔了。
她该让陆家如何自处？
秦歌靠在椅背上，头歪向一边，看着窗外的天空，目光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，嘴角忽然扯开一抹苦笑。
她，已经没办法回头了。
……
虽然李扬说了那么多，她现在也知道顾寒洲的用意了，但那些资产秦歌还是要还回去。
为了保持所谓的联系，顾寒洲付出的代价太大了。
她不想看到顾寒洲因为她的事，被顾家人敌视仇恨。
所以，她又给李扬打了电话。
但这一次李扬竟然也不接电话了。
怎么回事？
秦歌有点懵，她不死心，继续给李扬打，连续打了好几个都无果，后来大概隔了半个小时的样子，李扬主动给她打电话了。
“秦小姐……”
“李秘书！”
秦歌联系到李扬，总算松了口气，说：“刚才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，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，我想好了，我还是要把那些资产还回去。”
“……”
李扬顿了下，随后有些为难地说：“那个，我跟你见面的事被顾总知道了，恐怕我真帮不上你什么忙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
秦歌惊讶，“他怎么会知道？”
李扬苦笑说：“这对顾总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“那怎么办？”
秦歌忙问。
李扬说：“总之，现在顾总正在气头上，我都不敢轻易靠近，资产转让的事，我想还是暂时缓一缓吧。”
秦歌听李扬说顾寒洲在气头上，就知道事情要难办了，李扬平时工作能力挺强的，但他人怂啊，每次顾寒洲一发火，李扬就跟个鹌鹑似的，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。
但秦歌也不想就此作罢。
这些资产在她手上始终是烫手山芋，而且秦歌还隐隐有些很不好的预感，她总感觉顾寒洲将资产转让给她，一定会遭至祸端。
她心里很慌，很怕顾寒洲会出事。
在事情还没有演变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前，她必须将这些资产还回去。
既然李扬排不上用场了，那她就自己上好了。
她要亲自去找顾寒洲，就算一次被拦住，她不信顾寒洲次次都能把她拦下来，这是耐力的比拼，就看谁先妥协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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