绮月寒听了弑羽客的话舒了口气,还是决定将莫修远与自己说的事情告诉弑羽客。
“昨天莫修远说,北辰渊正在查王爷,已经在兵部和户部暗中查过了,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动作。”
微微皱眉,一边忙着大婚,一边还在搞小动作,恐怕他自己也感觉出来北辰帝对他已经不比往昔了吧。
弑羽客意外,没想到莫修远会主动告诉这个信息,但转念一想,多半是因为绮月寒,又显得有些不快,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,神色很快就恢复如常。
“本王最近也发现北辰渊和蔺初阳走的很近,似乎在谋划一些事情……”
弑羽客又将最近朝堂上的事情和绮月寒说了些,午膳后又坐了一会,才去书房忙公务。
绮月寒无事可做,又开始捧着医书看,才翻了没两页,紫嫣匆匆走进来,脸色不是很好。
“主上,蔺烟儿来了,在外面要见主上。”
绮月寒放下书,冷笑了下,她来做什么,没斗够,又来自找气受么?
“主上若是不想见,奴婢把她送走。”
“怎么说人家马上也是太子妃了,按品级比我还高一截,明显想要来耀武扬威一番,我怎么能不给人机会。”绮月寒闲适说道,“请进来。”
紫嫣转身出去,很快蔺烟儿就漫步走了进来。
衣着首饰十分华丽,整个人贵气十足,脸上挂着不咸不淡的笑意,精致的小脸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表情。
绮月寒勾了勾唇角,原来那个清贵的美人这回是彻头彻尾的没了。
“烟儿见过平遥王妃。”蔺烟儿站定身子,规矩的行礼,脸上看不出一丝愤恨之意,尽管就在不久前,宫宴上她曾大喊过做鬼也不会放过绮月寒。
绮月寒淡淡看着她,过了半晌才开口,“起来吧。”
绮月寒身上有天然的一国之主的气势,纵然蔺烟儿有了转变,但在气势上,依旧比不上她。
纵然她眉目淡淡,也能让人心甘情愿的臣服。
“本妃真是没想到,蔺姑娘一转眼就要成为太子妃,可喜可贺。”绮月寒说着,抬手让紫嫣把茶盏给她递上。
蔺烟儿侧头垂目,看着茶盏缓缓勾唇,“还要感谢王妃成全。”
纵然她端着脸上神色,依旧在后面的字上咬了重音,笑容不改,接着说道,“日后,烟儿还要和王妃多加学习呢。”
“学习什么?”绮月寒笑了下,不以为意,轻描淡写的问道。
“学习王妃的心思毒辣还能面不改色,学习王妃颠倒是非的能力……”
蔺烟儿轻声细语,话家常一般的神色,说出的话却带着尖带着刺,锋锐的很。
紫嫣站在一旁就要动怒,绮月寒抬眼看了下她,后者便退了回去。
“你说本妃心思毒辣,有几分对,本妃对待敌人从来就不会心慈手软。不过若说论颠倒是非的能力,本妃该向你学习才是。这满朝文武谁人不知你欺君罔上的事情……”
“此番虽然你成为太子妃,不过日后也要低调一些,这宫里无数双眼睛盯着,哪个也不比本妃好惹。
绮月寒笑津津说着,端起茶盏抿了口,看着蔺烟儿强压怒火的样子,笑意又大了,城府是深沉了不少,还算能忍。
“还有,这轩辕的闵阿朵蔺姑娘还没见过吧,长得国色天仙,比你还要美出几分,到时候,太子的心要是也抓不住……啧啧……”
话没有接着说下去,满意看到蔺烟儿即将要发怒的神色,笑着收回了话音。
“王妃说的是,烟儿都记在心里了。”
这话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在里面。
绮月寒笑而不语,她有些弄不明白,蔺烟儿就是来这找不自在的么,无论她怎么说,都只一味的隐忍。
“烟儿有事,便先回宫了,出来时间长皇后也该担心了。”蔺烟儿说着起身,作势要行礼告退。
绮月寒听着这话,大概是想告诉自己,她现在很受皇后喜爱,可那又如何呢,皇后现在与她关系僵化,本就不是一个立场的。
“回去吧,本妃有着身孕,就不送蔺姑娘了。”
说完抬手让紫嫣送她出去,紫嫣黑着脸,请了蔺烟儿出了芳华园。
绮月寒坐在椅子上回味蔺烟儿临行前,看着她的最后一丝笑意,有些头皮发麻,肯定又没怀了什么好心思来的。
看着紫嫣黑脸进来,说道,“叫丫鬟把芳华苑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。”
“为什么?”紫嫣不解问道。
“去去晦气。”
“……”
其实绮月寒是怕蔺烟儿带着什么见不得人的毒之类的东西,但凡可能会威胁到她肚子里孩子,都要小心行事。
紫嫣带着底下人打扫的时候,绮月寒坐在院子里摆弄花草,眼看着傍晚了,才回到寝殿内。
不知道怎么,第二日京城都知道前平遥王侧妃,现未来太子妃到了平遥王府,被平遥王妃痛斥出府的事情。
谣言就是谣言,传的无比花哨,传到后来,连痛打未来的太子妃的版本都有了。
对此,绮月寒一笑置之。又是这种小把戏。
时间转瞬即逝,转眼到了北辰太子大婚之日。
东宫之中,入目皆是大红喜色,每一样都是精挑细选中的精品。
吉时未到,皇亲国戚,满朝文武,以及受邀家眷都已经按早排好的位置落座。
绮月寒和弑羽客依旧是最前方座位,对面是轩辕使臣一行人。
才坐下不一会儿,绮月寒就觉得一道视线在盯着自己,快速抬头看过去,给对方抓了个正着。
她也是一愣,看着有些熟悉的脸,忽然想到那日在茶楼里调戏人的纨绔。
看他身边坐着的是身穿府尹朝服的人,心中猜测他身份,应该是家人之类。因为北辰帝可不会选这么个纨绔子弟,只会风花雪月调戏的小姑娘的人在朝为官。
顾瑾年被忽然抓到,愣过之后也不避让,隔空摆了摆手,十分热络的打起了招呼。
绮月寒笑着挪开视线,两次见面,皆是放荡不羁,倒是很有趣的人。
其实在茶楼的时候,她就看出这人并非一般登徒浪子,那日小姑娘半推半就,而他也并未做什么出格事情。
至于她说让他出去调戏,完全是不喜那个娇嗔不怀好意的小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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