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却记到现在，不过……”楚泽摇头，“也知你只是胡闹。”
“自然，五岁的时候，还在穿开裆裤吧，哪里懂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。”
沈言有点尴尬，只想把这件事情搪塞过去。
再说，什么嫁不嫁的，风流债是原主留下，她才不负这个责任，这种事情，也无非是一时的好色，甚至可以说是童趣，随后便忘记了，谁知道，楚泽会一直记得呢。
“小小年纪，便关心什么嫁娶，看来，是三殿下需要教化。”
沈言随即把这顶帽子给反扣了上去。
“阿言教化本殿么？”
沈言嘴角抽了抽，好吧，她错了。
傍晚，日落西山，沈言还没有回来。
墨君逢真的有些不耐了。
虽然楚泽为了沈言奔赴战场，回来沈言招待一下，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可是，这也未免太久了。
是两人之间有很多话要说吗？还是，有一些事情要做。
“谢雁初，你去看看。”
谢雁初心中哀嚎，这是派他去抓奸吗？如果真的抓到了，连他也要一同受罚吧……
“我觉得，无非是叙叙旧而已，毕竟两个人大半年没见了，多喝一些也是正常。”
话音才落，便感到一阵冷意袭到身上，几乎要浸透到骨头里，顿时一个哆嗦。
“我去还不行吗？可是尊主啊，不管什么都和我无关啊。”
墨君逢没有说话，只是逗弄着双生子，眼眸微凉。
她爱上了一个人也罢，没有爱上也好，她都永远只能是他的……
谢雁初到的时候，沈言和楚泽正从酒楼出来。
楚泽喝醉了，董平不在身边，沈言只好扶着他。
楚泽整个身体都几乎歪靠在她的身上，醉醺醺的桃花眼里，弥漫着迷离朦胧的光采。
“阿言，阿言……嫁给我好不好……”
沈言扶一个大男人自然吃力，不得已用上了一点内力。
听他胡言乱语，她沉着小脸，“不好。”
“呵……”楚泽一笑，“墨君逢……不过是一个草莽流蔻，他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，还有你的双生子呢？”
沈言，“不用你管。”
楚泽顿了顿，看她的目光多了一丝聚焦，更藏着一丝冷意。
沈言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个样子，眨了眨眼睛。
“果然……”楚泽唇角泛起诡谲之色。
“他还活着。”
“逝者已矣，你不要多想。”
楚泽放开她的胳膊，踉跄了两步才站稳，他在笑。
“皇室被他耍的团团转，更是派出了对楚家最忠心的主将，他好样的，他的目的，一步步达到，可惜，父皇还蒙在鼓里，甚至活在一场幻梦里，他是谁，黑狐狸吗？从一开始我就怀疑他，阿言，你如实告诉我。”
谢雁初在不远处看着，心不由得一惊。
楚懿只是怀疑，楚泽差不多是确定了。
他不希望这件事情扩大，这样的话对尊主极其不利，若尊主再一次遭到天下通缉围剿，事情可就麻烦大了。
在这一瞬间，他几乎动了杀心，拔出腰间的剑，身影迅速饶过马车，就朝一脚迈上马车的楚泽刺去——
楚泽似乎有心事，等他注意到危险已经来不及了。
他盯着袭击他的男人，眼眸眯起。
谢雁初本来快要得逞，只觉得手上一麻，到了楚泽颈部的剑就这样掉了下来。
“妈的，谁怪我好事？”
谢雁初骂着，回头一看，是沈言。
她正抱着手臂，看上去很悠闲。
“喂，哥们，要杀我的朋友，怎么着也得给我打个招呼吧。”
谢雁初差点一口血喷出来，以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，“这个人留着也是祸害，太子妃不怕，尊主自然有所忌惮。”
沈言道，“能背着我杀他是你的本事，在我的面前这样做，你也未免太为难我。”
谢雁初愤愤不平，“我看太子妃这是舍不得吧。”
“是你的朋友，你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去死。”
谢雁初寒着一张脸，“我要回去复命，太子妃娘娘好自为之。”
他知道照这样的情形，沈言不会放心楚泽一个人离开，干脆顺水推舟，卖她个情面。
“复命，复什么命？”沈言才问出来，才发现谢雁初已经走了。
她踏上马车，放下帘子，“才回到京城就不安全，我送你回去好了。”
楚泽脸色冷沉，胸中情绪不断翻涌。
如果是真的，那么……他身边的这个女人，就是要包庇墨君逢，意图让他楚家覆灭的帮凶。
为什么，她终究选择站在他敌对的位置上。
沈言察觉到了楚泽的情绪，默然了一下，道，“就凭着我说的那几个字，你就要断定他还活着吗？如此，未免显得偏颇了些。”
“如果他真的死了，你不会这么抗拒我。”楚泽幽幽道，“你会尽情地释放对我的感情，因为你不再有压力。”
“楚泽，你还真的喝醉了，等你清醒了就会知道，一切无非是你多想。”
“是吗？”楚泽感到眉心一阵沉闷的痛，伸手按住，吐出来的话，带着嘲讽。
沈言岔开了话题问，“上一次，你在西塞受伤的消息传来，皇上已经知道，只怕要考验你，你没有真的受伤吧。”
楚泽手撑着软榻，眼望着她，“是不是真的受伤，你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沈言看到他有挑衅的意味，“谁怕谁啊，看就看。”
伸手扯开他胸前的衣襟，只有浅浅的一道伤口，早就愈合。
“这是第一次受伤留下的口子，这一次，我用的是其他人的血浆。”
沈言道，“那么，你打算如何在皇帝面前敷衍过去？”
楚泽低头，看着她扯开他衣襟的手，心头一阵荡漾。
“小事而已，不足挂齿。”
沈言从袖子里掏出一颗药，“这是以前谢雁初给的，服用之后，能让人面部，身形表现得十分痛苦，胸口你再处理一下，这一关就算是过了。”
正要将手松开，楚泽抬手握住，他醉态地笑着，将她往怀中一拉，“我的身体，你早就差不多看光了，不对我负责？”
沈言身子撞到他的胸膛，只感到一股热息往身上涌来，她的心中，难以抑制地，浮起一丝微妙。
“楚泽，你是要我立刻下马车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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