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记得，娘娘说什么呢？”
甘棠又问，“那你还知道你自己是谁吗？”
“娘娘。”南栀更加不好意思了。
甘棠语重心长地劝慰，“南栀，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？”
“记得。娘娘说洛桑是狼，在没弄清楚他有什么企图之前，不要与他走的太近，对自己没有好处。”南栀顿了顿，“可是娘娘……”
“嗯？可是什么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地会对他可能出现的地方充满期待。我不懂你们之间的计划和谋略，我更不知道他接近我有什么企图，可是每次想到他的时候，我总会想起，他急切地拉着我去找碎玉轩老板的样子，他自恋地叫自己小爷的样子，他自信地把握全局的样子，他把我堵在去尚衣局路上的样子。过往的不愉快都散了，只留下这些。”
甘棠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刚十六的小女孩。这是她第一次对爱情产生美好的向往，她着实不该把它掐灭。可是如果洛桑伤害到她，那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？而且她与洛桑的身份悬殊，很难会有什么结果。她实属不该，不该和洛桑碰面。“南栀，可……”
“娘娘。”南栀打断她，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但我想问你，你喜欢过人吗？”
甘棠无奈地笑了，“南栀，你和我的身份终究有太多束缚。你知道的，我不能喜欢上任何人。以我的身份，只会给那人带来伤害。”
这次换南栀笑了，“娘娘怎么那么确定不会爱上陛下？”
他？李询瑾？
甘棠摇摇头，“不可能。”她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一头表面温驯，实则凶残的老虎。“好了。不逗你了，他答应我了。”
南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，“嗯？什么？”
“陛下说，要带我们去秋猎，我刚刚是在逗你。我知道你对洛桑的心思，但那天，你一定要乖乖守在我身边，不要乱跑。”
南栀乖巧地点点头。
嗯，这才像她认识的南栀。
很快，李询瑾要带甘棠去秋猎的消息就传遍了三宫六院。
淑妃坐在紫林苑里，好不悠闲地品着茶，“怎么？你就打算在这宫里绣一辈子刺绣啊？本宫记得，江南一行，陛下还是带着你的，怎么现在只有宁贵妃了？”
楚昭仪听得出来，淑妃正想尽办法地激她。她按着淑妃的语气回敬过去，“怎么？你就打算在我宫里喝一辈子的茶？我也记得，大典一事，陛下还是钦点让你替了宁贵妃的，怎么现在又只有她了？”
“沈怀瑜！你别太过分！”
“上次那巴掌还没挨够吗？初晴，送客！”她虽然也看不惯邵甘棠，但她也不屑于这种人为伍。她自是不打算就绣刺绣一辈子，只是现在，不是她该出手的时候。
“沈怀瑜，我奉劝你，悠着点，别怪我没提醒你。”
楚昭仪仍旧是不咸不淡的口吻，“只有一条有什么事冲我来，别动我家人，也希望你能记住这一点。初晴，送客！顺便说一句，以后再有闲杂人等进入紫林苑的时候，统统拦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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