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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蔬小说网 > 腹黑王爷:我不是萌妃若兰胤祯 > 第二百三十七章 对付
 
夜半,他还在翻折子,我撑着头昏昏欲睡,他正待唤我侍侯我休息,太监匆匆进来报,说有急报。我当下也醒了,就怕八哥他们出什么事。

一将士风尘仆仆入了咸福宫,见到我们即朗声道,“恭喜皇上,贺喜皇上,岳将军首战即捷,已俘虏青海叛图阿尔布坦温布等人,如今正运押上京,听候皇上发落!”

雍正拍手笑道,“好,好个岳钟琪,朕果然没用错人!好,传朕旨意,朕要重赐岳将军及众将士!”

“谢皇上!”那将士舒了口气,任务一完成,即显疲态,雍正唤人好生侍侯,感福宫又回复安静。

“兰儿!”雍正回头看我,脸上一片释然。

我扫了他一眼,打了个哈欠,“皇上,臣妾不奉陪,身子乏了。”

心里想着,明日看来要找弘历入宫,让他去趟张家口或是命人跑一趟,不要多为难十哥,拘禁已是这年头较好的处罚方式了,没什么好抱怨的,只求不要多受些身体上的磨难吧。

八哥受罚,希敏的好日子也到了头,我此时再保,也没有借口了。

据说因为八哥几月来在朝里受到的迫难,希敏以自己的身份,屡次对雍正不敬,已经激起很大的不满,已是再也压不下去了。

赶回娘家软禁当晚,弘时半夜潜入我宫里,抱给我一个小孩,说是希敏嘱咐一定要送予我,我不禁心中一阵抽痛,想来,她也知自己时日到头,孩子跟着她或是八哥,定难以活下去,雍正对她的恨,已经到了骨子里,上次她害我失去感觉,这口气雍正一直没咽下去痛拖这么大半年,已属幸事。

“放心吧,弘时,十四婶会好好带这个孩子的。”

“你怎么和皇阿玛交待。”

我笑道,“有什么交待不交待的,我说这孩子就是我女儿了,谁敢说半个不字,反正我的小萨娜也要定身份了,这孩子来得巧,我跟皇上说一下,一起算了。”

弘时点点头,叹了口气,摇头走了。

我逗着怀里的女婴,叹道,“我恐怕还就这些上有些用处,不是一个废人。”

自此,我心中的愧疚少了许多,雍正也未再与我计较,他心里明白着呢,不过有什么关系,这孩子入了玉碟,往后就是我十四侧福晋舒舒觉罗的格格,这才是重点。

夏天我被送去避暑山庄养病,我为八哥的孩子取名忆敏,她爱哭,不爱睡觉,手脚总不安份,不过那双眼,看起来真是机灵,水汪汪的,像要滴出水来,想来长大后定是个聪明的孩子,养病的生活过得真是枯燥至极,好在有她在身边。

雍正大刀阔斧忙得团团转,也许是真为了要向我承诺他的话,等一切稳定,即带我离开这世俗这地。

他不来看我,但弘历却是时时来,想来也是受他所托,亦或是满足弘历的思母之情,弘历很有孩子缘,几次下来,和忆敏也十分熟,除了我,便只让弘历抱。

“十四婶,她还吃了历儿的千年灵芝呢。”弘历逗忆敏,朝我笑道。

我将忆敏递给奶娘,问他十哥在张家口的情况。

“放心好了,十叔交给我没有问题,他可比你想得开。”

我点头,这话我是相信的。

“你十四叔情况如何?”

弘历抓抓头,好像不知道如何启口,“怎么说呢,我的人来报告,说还不错,每天练功习字,几个婶子侍侯得又好,何况还有遥格格在身边,应该是不错吧。”

我叹道,“你十四叔是被磨练得最彻底的一个,这样的情况,在你们看来,算是好,在我看来,是心疼啊。”

怎么能不心疼,我尽量少问,怕问出来消息,让我难过,不问又担心。

入了冬,我又搬回了紫禁城。

这一去避暑,就去了半年,一为养病,二来,也为了避避后宫嫔妃的口舌之利,雍正后来怕也想过,什么名份不名份的,只是他的想象罢了,做皇上,哪有这么简单的。

我照例每年送棉裤给允祥,虽然如今是别人跪他的多,可雍正时时召见他,难免多跪,宁静派人回信说,我每年送去的三条,十三到开春时,已经不能穿了,尤其膝盖部分,磨损得厉害,我想今年,多做一条好了,不过看他身子,长年的病累是主因,没得到好好的休息,我能防,只能防一方面,人各有命,他这辈子就是头披着锦衣的黄牛。

雍正三年匆匆而来,我与雍正的冲突以及雍正这时的走火入魔算是到了极致。

雍正三年二月,康熙死后第三年,服孝以满,雍正办了一场隆重的行祫祭礼,我也去参加了,这种宫廷盛事,我早就麻木,不过看到十三的神情,料想有要事发生,他全程满脸疲倦,身子有些蹒跚,上阶级时,还需人搀扶,我抱着希敏走在八哥身边,偷偷塞给他一张忆敏的图画,我赶功了几个晚上才画出来的,上面还按了忆敏的小小的手掌印,八哥眼圈一红,哽着喉朝我点点头,却始终没吐出一个字。

我亲亲忆敏,轻轻道,“八哥,放心吧,我一定尽心教导她,不让她受一点委屈。”

八哥拍拍我的肩,微微点了点头,着众人皆关注雍正上香时,才难过道,“这回怕是轮到九弟了,若兰,八哥这辈子没求过人,连这孩子的事,也是你八嫂自作主张,要送予你,但有件事,今天是非说不可。”

我感觉事态严重,于是唤小菊将忆敏抱走,与八哥走到一僻静处说话。

他举目遥遥望着祭台上康熙迎风站立的身影,叹了口气,“你若是有机会,一定去见九弟一面,我听人说,他如今重病,寒禅宫里设施简陋,皇上看得又紧,他自小到大,哪里受过这样的罪,身子恐怕不行了,我这做哥哥的,一路看着长大,现在什么也做不到,但我心里清楚,他此时恐怕要的也不是什么荣华富贵或是安平一生。”

我心里一酸,隐约有些不安,不禁咬住下唇。

“去吧,若兰,你就是他最好的药。”八哥见我这模样,也未再多说,拍拍我的手,转身走了。

回咸福宫后,我辗转难免,忆敏在床上爬来爬去,要我逗她玩,我也没有心情,晚上是盛宴,我无需出席,听着外面隐约的热闹,我想起此时九哥在寒禅行宫拘禁的情形,也许都没人给他送饭,也许,碳火冷了,也无人再添上,只是如今,怕他也不会在意这些了。

这晚雍正没来,倒是十三和弘历不约而同派人送来安神汤。

我紧张不安的过着日子,二月底,果然雍正处罚九哥的消息就传来了,列数九哥多种罪状,言辞极为严厉,这次颁布的圣旨,有奖有罚,倒是对后一辈的小皇子有所加封,八哥,九哥,和十四的二阿哥及十三的阿哥,均封一子为郡王,对隆科多和马齐等人更是恩宠荣加,皆封世侄。

倒是年羹尧这次榜上无名,未加任何赏赐,甚至连字都没提一笔,我这才想起,自上次岳钟琪战事告捷来,年羹尧好久未上京面圣,也许久没他的消息了,我心里隐约有预感,雍正要收拢兵权,控制年羹尧势力的时候来了。

但我此时心中的烦杂事太多太多,无暇顾及这个对我算是隆恩的年羹尧,此时九哥的事情更加急迫。

日中,弘历匆匆来了一趟,只呆了数分钟,即离开,我才知,八哥如今也犯傻了,竟然为了雍正数九哥罪状一事,竟然公然不允,表示反对,不知道这回雍正逮着了机会,会如何对付他。

我恍惚不安的在院里溜哒了一下午,晚饭时分,雍正照样没来,我便再也呆不下去了,他自知年后要大力调整,该罚则罚,该赏则赏,自是顾及不到我的意愿,自然不会来见我。

吃罢饭,让小菊看好忆敏,我撑着灯笼就往乾清宫去了,此时节,正当最后一场雪的融化,格外的冷,风刺骨般的刮,紫禁城上空,都笼罩着一股呜咽之声,分外凄厉,我着花瓶底鞋,还不能走快,地上还有些残冰未化,路又十分的遥远,但想着八哥,九哥的事,脚步便怎么也停不了,路上不免跌了几摔,膝盖也摔破了皮,钻心的痛。

乾清宫外,两名小太监正精神十分的站岗,见到我来,十分的吃惊,面面相视,即马上过来扶我。

还未见门,雍正的贴身太监匆匆出来了,对那两人使使眼色,满脸客套对我道,“侧福晋,哎哟,这么晚的,怎么来了,瞧瞧,身子都给摔湿了,你们这俩狗奴才,没长眼睛吗,快,送侧定晋回宫,立刻宣太医!”

我脸色一冷,厌恶的挥开他,拎着裙角就往正殿走去。

老太监在后面慌忙叫道,“皇上,舒舒觉罗侧福晋来向您请安,奴才拦也拦不住了。”

这外面慌张成一团,倒是雍正在里面沉稳的传来一声宣字,我几乎是跌撞的冲了进去,四面一扫,安静得很,乾清殿里朱红巨壁,鼻子里隐约有淡淡上好的檀香,中间掺杂些宣纸黑墨的味道,显得十分的沉重。

屋里光线并不明,我向雍正行礼时才发觉靠窗的一侧,摆着一张桌椅,站的可不就是八哥吗?他只扫了我一眼,并未吭声,又低头在案上写着什么,十分的神情贯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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