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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蔬小说网 > 腹黑王爷:我不是萌妃若兰胤祯 > 第二百一十六章 重演
 
我浑身一震,嚅嚅嘴,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
“阿玛会没事,阿玛是大将军,他杀敌,可以带领那么多那么多的士兵对付叛贼,他会平安的,他会没事的,对不对?”

我任她在怀里哭得天昏地暗,只愣然的拍拍她的肩膀“是,他是大将军,他一定会没事。”

她突然猛地挣开我,大声道“你骗人,他们都说阿玛一回来就会有事,就会被关起来!”

“不会的!”

“会!皇上一定会杀了他,一定会的!”

我起身抓住她的肩膀,厉声道“这是谁说的!皇上不会这么做!”

她却突然像要发泄什么似的,而今日就是那个闸口和契机“会的,皇上为了你会杀了阿玛!大家都这么说!皇爷爷病后,你就一直在宫里,除了你,任何人都进不去!结果,却是你先跪下来称他为皇上,你没有留给阿玛一点机会……”

我想也未想的,只想让她停止说下去,哆嗦着嘴,一手便甩了过去,她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看着我,眼泪还在眼睛里打转,但那眼光是倔强的是不服的,是责备的,我愣愣看着她嫩白脸上的红印,只觉得浑身发凉。

小萨娜吓得抱着我的腿便嘤嘤哭起来。

“遥儿,你是我的女儿,你怎么可以……怎么可以……”我惨然落下泪来,一辈子被人误解,被人猜凝,结果,竟是连自己的女儿也这样。

“就是因为我是你的女儿,我才把这些话跟你说,额娘,我不再是小孩子了,我也会听会看,我也不希望别人这样侮辱自己的额娘,我希望您不要让遥儿失望!”

说毕捂着脸便跑了出去,刚出了门便撞到进入门的晴儿怀里。

“晴姨!”她趴在她怀里一阵哭泣,便不再看我,出了院。#@$&

又下钥了,我收拾一下床,唤彩霞把萨娜抱了出去。

冬香泡了壶热茶,便体贴关门离去。

“遥儿把你气着了?”她沉稳的入门,一脸的死寂。

我苦笑摇摇头,不想再为这些作解释。

“你不要怪她,她还小,这阵关于你的传闻确实多了些,这一切,于她,是不能全然理解的。”她反而劝慰道。%&(&

我感激的拉过她的手,尔后反问道“于你,于这府里任何一人,难道可以理解吗?”

她连日操心疲惫的脸上露出一笑,眼角的淡淡笑纹使得她整个人如同散着柔光,一片怡宁。

“不过是我们这些女人不甘心,总得找个人,找个出口,通通气。”她幽默道。

“晴儿,福晋这阵久病在床,这府里就你上上下下打点,多亏了你了。”

“一家人,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么。”她良久才缓缓道。

我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。

她却突然的抽出身来,朝我跪下。

“若兰,今日来,我是来求你,不管外面人说什么,我相信你,这时候,恐怕也只有你能救爷了。”她趴下头,双肩颤抖。

我愣住要扶她起身的手,心中的思绪,如同全部的感觉都打散,混合在一起,挑不出一丝清晰的东西来。

“晴儿……”

我终是倾身扶她起来,那眼里的悲痛伤心并不比她少。

“我担心爷啊,这场一闹,他该怎么办才好,一想我这心就如同被撕裂一样,眼看就要回了,我倒愿他战死,也不愿见他回来自投罗网……”她哭得如此悲凄,我从未见过这么脆弱,这般模样的她,她,定也是爱惨了胤祯吧。

如若当年的性子,她应该责怪我,骂我,恨我,恼我,甚至要跟我好好比上一场,定出个输赢。

竟然如此低下身来求我,她知道我会努力,我会做,但她还是担心,还是会怕,唯恐出一点纰漏。

我再也忍不住抱着她痛哭。

“我就这一条命,要生要死,都随爷去了。”



次日,第一道圣旨便下来,八阿哥封和硕廉亲王,授理潘院尚书,在外人看来,给这连日来的沉重气氛似乎打开了一道口子。

但清醒之人皆不在少数,圣旨指明要大办,隆重庆贺,这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,下午,又连来了一道,皆是封封的好消息,不止八阿哥,弘旺授了贝勒衔,一直跟随八阿哥的重臣也都委了重任。

圣旨一个接着一个。

但人心反而都惶惶不安起来。

而我收拾一番想回员外府一探阿玛,一出门便被侍卫团团围住。

一番询问,记录备案,即说要禀告皇上,才定夺。

我始知,他到底还是不放心,将我软禁了。

皇位得之不易,这时节正是不稳,人心摇晃的时刻,自是出不得一点意外。

随后我去探了玉兰,她年岁大了,身子向来不好,这回一病,如山倒,连唤我的力气都没有,眼窝深陷,一脸土黄土黄,我握住她的手,这个女人,我一向不与她亲近,少有往来,但她对胤祯,对这贝子府,尽了她的职责,尽责的完成了这制度交付给她的任务,喜悲一夜尝透,光有外表的风光荣耀,一生清孤空虚,纵有旧时种种不快,也不复存在了。

海蓝和吴氏也蜕去了满身的刺,安份的守在身边,玉兰一病,她们二人,如同抽了骨,没有魂,只待小鬼来勾命,满脸的绝望。

对上我时,竟有些惧怕又有些敬意。

昔年的冲突激烈如同大水肆意窜过后留下的衰败痕迹,慢慢的干涸。

晴儿陪同我出来,一同在花园的雪地里散步。看着诺大的府院,当年大兴修饰的光景仍在。

“若兰,你有什么打算?”

“还能如何?兵来将挡,水来土淹罢。”我猜得到众皇子的生死命运,连宁静,连玉兰都知晓,却唯独不知道,他会对我如何出手。

“你在此时回来了,我总算安了心,这府里头,怕就你能和我撑撑场面了。”她叹道。

我弯身抓起一把雪,捏成团,在手心摆弄着。

“时局已定,我就怕再会弄出些什么事端来。”

“我也想认命,但都不甘心。”她意有所指,拿起我手中的雪球,拣了拣,朝我挑挑眉。

我点点头。

随即这花园尽是我与她打闹,雪花飞溅的影子。

这不是小孩子的玩耍嬉戏,每个雪球来得都有份量,而我去的,也不差,纵然在笑,但眼里有恨,有怨,有谅,有解,更多的是发泄。

这个时局,隐忍得久了,每个人,都需要这么一场。

胤祯的书房如今成了我与晴儿处理府内事务的办公处。

这点,任是谁,也猜想不到。

明月和彩霞这两个昔日好友又聚到了一起,看我与晴儿相谈甚欢,她们满脸轻松,端了茶点放妥后便到院中,低低的说起话来。

“若兰,府里自新皇登基后,便没再发晌,一大府子人,这家难当啊。”晴儿合上帐本,唤回我游离的目光。

我接过来翻了一下,点点头,抬头笑道“这倒不是什么问题,家我是当不来,上上下下,事情繁杂,诸事还是你来照料,银两方面,我来想办法吧。”

她凝神盯了我一会“这开支可不会少呢。”

“我阿玛生意做得不错,这府里大概能抵上一阵。”

她点点头,没细问,只道“如今这世道,多少事说不准呢,若兰,万事还是早作打算的好。”

我明白她的意思,以胤禛的能力,如若真想断我们的后路,是轻而易举的事情,兰庄的生意做得这么大,江涛如今又回到他身边,这总是令人不安的。

可现在又出不去,彩霞也来侍侯我,只能干着急了。

一入了夜,我这院子便沉淀如水,小萨娜不吵不闹,安生得紧,我摸摸她熟睡的面容,一股难言的心疼涌上心头,这孩子,生来便如此的命苦,如今又没有名份跟在我身边,只待时局稳定了,挑个机会跟宫里头言名,收作义女,好歹入了玉碟,有个身份。

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凉,彻骨的寒,胤祯如今是到哪里了,现在的情况,应该会快马加鞭的回来吧。

也不知道八阿哥,九阿哥怎么样了。

睡不着,干脆起身,到院里头吹吹风,连日来的禁闭,只觉得一股难言的郁结之气,挥之不去。

摸着千板,正准备落坐,一阵响动,便看到一个黑影飞身入了院门,看身形,我便已知是谁了。

“夫人。”他就着雪跪在我脚下。

我本想不理,但如今时局也不由得我任性了,启口便问道“兰庄的生意还是你们夫妻摆弄着的吗?”

“是,奴才今天来便是为这事。”他倒也不惊,看来我们是想到一起去了。

“你有什么打算,或者我应该问,他有什么打算?”

他犹豫一下,似乎考虑甚久,才道“夫人,您现在担心的都不是问题,奴才只怕,以皇上的性子,怕是要历史重演。”

我一惊,忙拉住扶手,浑身打了一个哆嗦“你是说……”

“既有先例,皇上自是有自圆之理。”

“先例!先例祖上皇帝做出这等事,而后心有愧疚要出家,他会不会也去?!!!”纵然这不是福临最终出家的原因,我也就这样冲口而出。

“荒谬!你们这些人还有没有是非,伦理道德观念!”我指着地上面色不惊说出此番话来的江涛颤抖的说不出来话来。

江涛一愣,似乎对我的激烈回应有些不解“夫人,您这话还是斟酌着说才好,免得祸从口入。”

我颓然从下身,喃喃道“原来遥儿说的没有错。”

如若胤祯被他以借口处死,我自然更加理所当然归纳于他,这种制度,在努尔哈赤时代便已沿用,我一时着急,怎么竟会没有想到这样一层,难怪,这阵外人风传,胤祯会因我而死。

脸上一片冰凉,胤祯,我到底,还要给你造成多少的遗憾与不甘,我如今还强留在这里等你,是对还是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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