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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蔬小说网 > 腹黑王爷:我不是萌妃若兰胤祯 > 第一百九十三章 打算
 
“侧福晋,看您有些累了,回院吧”

我摇摇手“把慈儿唤来吧,我在园里等她”

未等冬香回话,春兰散开了脸,喛了一声,朝我感激笑笑,即快步离去。

“到底是一府的人”冬香看着她背影嘀咕。

“侧福晋,您真要……?”

我点点头“最后看她的意思吧”



秋天的黄昏还是很美的,我倚着小亭栏杆,倾向低头看清清的池水下欢快游来游去的小鱼。

思绪一开,我笑笑扔下一团鱼食,引得众相争纷。

“兰姨”

“来啦,坐吧”我笑着转身。

忆慈眉眼闪过一丝诧异,尔后矜持坐下。

我拍拍手掌,淡淡灰雾从手掌散开去,一入水便不见了。

“身子可好些么”我柔声问。

“嗯”

她仍显苍白的小脸,透出淡淡紧张。

“听说你额娘过几日便接你回去?”

“不,兰姨,我不回去”她即刻抬脸反抗,双唇抿得紧紧的。

我不在意笑笑“兰姨自是知道,可你明白,他不可能一直守在外面”

苍白小脸再褪下一丝光,执著在她埋下的眼睑里闪烁。

“打算就这么过下去?”

未等及她的回话,两行清泪掉进她胸前碎花的衣襟中,无声无息。

我轻叹口气,这丫头性子,可真要受苦了,可是,真能找到对她如此细腻体贴之人么,她便像那山间的小翠竹,没有花红,没有树高,这世间解她之人,可真能碰上?浩远,他会是吗?

我宁愿此时自己多些幻想和憧憬,不至于这般的难断。

“好了,慈儿,这一耗,大半年便这样过了,中间事情纷乱,只待你好坏跟兰姨备一声,你倒宁可自己埋下;”

她双眼通红,欲诉欲泣“兰姨,慈儿自知难已难人,怎好就了自己心愿,何况……”

我挑挑眉,紧紧盯着她。

她与我对峙一阵,喃喃道“何况……何况,这……这并不是他所期待的”

我收回眼光,长长吁了口气,这丫头用词如此斟酌。

“慈儿,今日找你来,不是帮你决断什么,相信细心的你,自是细细考量过的”

“兰姨……”

“兰姨矛盾,不知道怎么处理才是对你好,为你负责,如今,只想把这权力由到你手上,这是你的命运,路如何走,你决定,但你必须看清楚,想清楚”

“慈儿明白”

我起身面向池糖,微微靠着梁柱“我与表哥并非没提起过此事,他的回复不用我再说”

身后传来一声轻泣。

“年龄身份倒不成说法……”

“慈儿知道,他的心结在兰姨身上”

我微微震撼转过头“如此你还愿意冒险么?”

一丝丝哀怨四处光漫延开来,平杂着淡淡的嘲讽。

“这事只要兰姨决断……”她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。

我呆愣住半晌,硬是楞着身子未动,只低头下那游得有些乏力的小鱼。

“是,你很聪明,这事由我决定,是一举两得”

一阵轻响,不用回头,已知是她粹然跪下。

我实在不愿意看这场面。

“慈儿,这件事中,兰姨在乎的,只有你。你过去,纵然我插手,勉强为个侧室,以后,要面对的更多;而我,对表哥,缺乏太深的了解,兰姨这生中,情太深,已是顾及不睱了”

“兰姨……”慈儿已经趴哭在地,那伤怮中,夹杂着太多太多。

“兰姨更加担心的,只是往后你夹在中间……”我喃喃低语,浩远这条线,对我来说,这样断未尝不好,恨我,怨我都罢,未来,迟早会是这样的结局的。

这寂静萧瑟的落日,与那份压抑着的轻泣,倒是融合得紧。

慈儿这一走,我希望会是早升的太阳,慢慢耀目,而非黄昏。

我疲倦的朝后抬抬手“慈儿,起身吧,兰姨知道了”

“兰姨……”

“你是聪明的女孩子,这事迟早总要办,你我都明白”

待那脚步行缓缓离去,我身子有些发软,斜斜的坐上扶栏,只任那暗红的光照得我慢慢的发黄,发白,发黑,直至池里响起一阵强过一阵的哇鸣。

“侧福晋,这事儿您打算怎么办呢?”

我双手一摊,朝冬香摇摇头。随后又入沉思。

“表哥家中妻室几人?”

我抬眼问江涛。

“夫人,您还真是有胆识”

我沉下脸“这话怎么说?”

江涛长叹口气,走近道“夫人可知,兆佳统领之妻乃丰台大营总督西林觉罗固伦的女儿——西林觉罗绿艳,不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那马上马下的功夫,可不比伊尔觉罗侧福晋差,但此女贤良大方,乐善好施,在京中都响有名声,据奴才所知,贝子爷和十三爷当年在密云练兵时,她竟然也去了,可想这女子定不是好欺负的角色”

我冷哼一声“你这是怪我欺负她?”

“奴才不敢,奴才只是不愿夫人您趟这浑水”

“记得当年入宫后表哥便去了密云操练,与此事有关联么”

我暗下脸起身靠窗,迎向那晚间的秋风瑟瑟,心里暗自不安,为忆慈的未来堪忧。那些是我错过和远离的时光,人与事早便天翻地覆,原本那丝丝自私与自信,有些松动。

“这事奴才不甚清楚,不过……兵部尚书与丰台大营提督这姻亲结合,当时乃上上之选”江涛斟酌着道。

“可有其它侧室?”

“没有,兆佳统领与夫人感情一向交好,相敬如冰,外头对他们二人评论甚多,可这两人间的事,连家常都甚少提起,只是……”

我预期的轻哼了一声,对着夜色长吁口气,那高高的天空中,几颗星光,不断闪耀。

“只是……”

我转回脸,笑魇如花“一无所出,是么”

“夫人?!”江涛瞪大眼看着我。

我轻笑两声,回了书桌,拿起毛笔转玩,不复稍前慌张。

斜斜瞥了他一眼,轻快道“如何?上天总会留一线生机不是么”

江涛蹙蹙眉,轻轻摇摇头,未改担忧之色。

“兆佳夫人不似八福晋般,您恐怕想当然了……”

我定定盯着他,不发一言,脑子飞速转动着。

江涛眼神闪过,稍稍别开脸,颇为生硬道“不管夫人想做什么,只要打定了主意,没人能阻拦得了的”

“你给我出去!”我的心敏感得,厌恶的一动,想也未想扔掉手中的毛笔,不偏不倚正中他嚣张的脸,笔尖转动,在他脸上划下一条诡异的线条。

他垂下眼,抱拳后退几步,低头沉沉道“奴才再多嘴一句,如若为了大小姐着想,这事还是从源头解决的好”

我眯起眼,仍未消气“这话怎么说?”

“此事当年乃十三爷一手促成”

“下去吧”我疲倦的倒回椅背,看着夜色,淡淡的嘲讽在寂静的黑暗中,若隐若现。

十三,丰台大营,兆佳氏一族,果然很好的搭配不是?

偏要让我舒舒觉罗氏插一脚进去,可我心里却意外的,竟然闪过一丝诡异的冷笑,一丝疯狂,想要把这密不透风,完美的形状破一个洞来,不知不觉中,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。

胤祯,我心里轻唤一声,两行泪滴嗒一声,干脆的,让我都来不及想的,重重滴在桌沿。



“额娘,您快起来看看,入秋了,这天色好美,到处都是硕果累累呢,每年您不都带着我们去采摘么”

滚烫的热水在铜盆中菜着热气,淡淡的氤氲散开在眼帘,我拈起毛巾,小心的扭干,却还是让双手有些发红。吹吹热气,用脸试试温度,尔后细细的替额娘拭着手,脸。

“额娘,我的心好乱,自上次跟您说会话,便恋上这感觉了,我的心也很不安,很冷,所以向额娘寻求慰籍”我看看额娘的脸,抿唇笑笑,继续低头拭着,慢慢说着,像是轻松的唠着家常般自在,随意。

“额娘,慈儿说不怕,她愿意,我便让她去,是苦是甜,兰儿不想管了,兰儿也管不了了”

“长痛,短痛,都是痛,反正痛已经不少,也不在乎再多一些”

抬头吁了口气,捶捶腰,将毛巾散入水中。

“世间的事情,还真是奇妙呢,有些人,不管怎么样,总要以这样或是那样的理由原因,好也好,坏也好,就是又关联到一起去了”我感概的轻笑出声,握住额娘的手。

又是一声想象般的叹息,轻轻钻入我耳,想找又找不到,似乎是从心灵最深处发出来一般。你也只能用心感觉。

只是这时,我复杂般的,再讲不下去,悄然离开;可下一次,却又似想抓住什么似的,寻求般的,又来了。

如此反复。



我最终还是写信去了十三的府第,前兵部尚书马尔后早年已逝,这信送到宁静手里,倒无不妥当。

只是这信由我来写,着实诡异得紧,莫说我如今身份尴尬,这份好意,也实在让人不明。只用一团混乱四字可代替。

我没法不负责任的就这样送慈儿出嫁,这样做,说到底,也是为了一点苍白可笑的私心。

小女人呵,我在等回复的几日间,不免嘲笑自己。

若能让绿艳接受,至少是不排斥的入慈儿入府,这声招呼不管名义的也好,实在的也好,都有必要。

在院中蹓哒一阵,看看月色,想起浩远说的,可以出去走动走动,也来了心思。有好几个月没出去了呢。

当即唤了冬香春兰,换了寻常官家小姐衫,就要出去。

“侧福晋,这个你拿着”

冬香转身拿了把长剑塞到我手里。

“江涛说了,侧福晋您最近早晨练练剑,身子好些了,而且您那几手,防防身倒也可以了,可惜奴婢手不能提”

冬香见我犹豫,嘟着嘴解释,即又当即暗自菲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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