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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蔬小说网 > 落跑公主哪里逃 > 第一百三十八章 都是你的
 
  刘公子一见他令少年为了难,忙奔到陈老板身前,“陈老板,这幅字画我还没说要卖呢,我还有权决定能不能给他看。”

  说着,从陈老板手里夺下字画,递到了少年身前,“公子,请!”

  陈老板一愣,想夺回来已经不可能了,“哼”了声,扭头看向了别处,“看吧看吧,再看也是那个价。”

  少年嘴角带起一个笑,伸手接过刘公子手里的字画,越看眉眼间喜色越重,“刘公子是吧?”

  见少年说话,刘公子忙毕恭毕敬的抱拳看向他,从少年身上,他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肃然之气,“公子。”

  少年抬头看了他一眼,眉眼间尽是笑意,“这幅字画可是张思然的珍品呢。”

  一听这话,刘公子忙看向陈老板,道:“对对对,这是我们刘家的家传之宝。”

  少年皱了皱眉,“按照市场价来说,这幅画少说也有几千两的空间,即便是当铺,也可值个一千五百两。”

  一听这话,陈老板不依了,“你这个小娃娃懂什么?还几千两?你怎么不买了去?”

  少年眉头又是一皱,“我要它也没用啊,再说了,我并不喜欢收集这些东西,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,有什么用?”

  听着少年老气横秋的话语,陈老板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画作,“不买你费这么多话。”说着看向刘公子,“我给你九百两,你自己看着办,卖不卖随你。”

  刘公子一听这话知道陈老板是真的生气了,又见自己的传家宝升了些银两,当即点头哈腰道:“卖卖卖,我卖。”

  少年上前一步道:“这明明是不平等的买卖,你怎么还同意了呢?”

  刘公子面露难色,“公子莫生气,实在是家中老母亲突然病重,急需钱用,好在陈老板又加了些银两,我已经很知足了。”

  听到这话,陈老板满意的点点头,“不错,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

  少爷神情一凛,语气更为冰冷道:“急需钱就要被人宰割吗?今日这事我还管定了。”

  陈老板已从钱柜里取了银票出来,听到这话冷冷一个笑,也不理会,直直递向刘公子,“刘公子,拿着钱快走吧,出了门咱这庄买卖刘成了。”

  刘公子连连点头,伸手就去接陈老板手里的银票。

  少年脚下使力,先他一步接下银票,执拗开口,“我说了不许就是不许。”

  陈老板发怒了,“你是谁家的少爷?若真要管闲事,有本事把这幅字画买了去啊。”

  少年语塞,气的鼻子呼呼的,“你再给这位刘公子多加六百两。”

  陈老板直翻白眼,“我凭什么要给他加钱?”

  少年固执开口,“这画值这个价。”

  陈老板也是铁了心了,“可我看着却不值。”

  “你!……”

  就在少年收起折扇准备要做些什么的时候,又是一个一袭黑衣之人进了店铺,“林公子,你怎么跑到这了?”

  音色极其清冷,犹如万年寒冰般没有丝毫温度。

  听到来人的声音,少年回头斜斜看向他,嘴一瞥,音色同样一样冰冷起来,“邗江,这间儒雅阁并不儒雅呢。”

  看清来人,陈老板腿下一软差点跪了下去,“邗……主……邗先生。”

  邗江一袭黑衣,浑身冷彻寒冰,俊朗不凡,眉宇之间充斥着英气,眼底寒冰似的精芒更甚,他这一身的肃杀之气就已经够吓人了,更重要的是,他曾几次受命陪同婉玲过来打理西大街的生意。

  只几眼邗江便猜到了店内发生的事,冷声道:“陈老板,我念你是长辈,做事还算兢业,我给你个机会,做对的决定。”

  陈老板浑身一个激灵,赶忙从钱柜里又取出了六百两的银票递到刘公子手里,“刘……刘公子,这个给……给您,还请您务必收下。”

  他身旁的林尧“噗嗤”笑出声来,“原来你这么怕邗江啊,早知道刚才就拉着他一起进来了。”

  听到身前的公子直呼邗江的名讳,陈老板腿下一软“扑通”一下就跪了下去,“公子,不不不,少主人,求您宽宏大量原谅小的,小的……小的再也不敢了。”

  陈老板本就是精明之人,只一言便猜出了身前少年的身份,他虽没有亲眼见过林尧,却常常听人提起过,眼前的这个人俨然就是他们的大东家无疑,再加上连邗江都对她毕恭毕敬,这身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,他现在不讨饶更待何时?等着他被打发走没了谋生的活路时再向他们讨饶吗?

  林尧收起之前的犀利眸光,语气轻快道:“我可不是管事的,婉玲和邗江才是,你啊还是去求他吧。”

  一听这话,陈老板连爬带滚的就抱住了邗江的腿,“邗先生,您……您大人有大量,小的……小的再也不敢了……小的……”

  邗江眸中精光更甚,挥手打断他的话,“无规矩不成方圆,今日你犯下忤逆少主人的罪来岂能再容你。”

  林尧既已将主动权交给他,他自然要秉公执法。

  一听这话,陈老板额头冷汗直流,没想到那小子真是他们的少东家,“邗先生,小的知罪……小的真的知罪……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,求您不要赶我走……不要赶我走啊……”

  林尧忍不住笑起来,心知这个陈老板已经知错,就算惩罚了他打发走,他们也一时找不到顶替他的位置的人来,这事还是能过且过吧。

  这么想着,林尧略一思忖,故作为难,又宽宏大度的说道:“算了邗江,不知者无罪,更何况我也没生他的气。”

  语毕遭到邗江狠狠一个白眼,他的这位主子怎么竟是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来?坏人全是他,好人全让她做了。

  看到陈老板面上瞬间袒露的喜色,林尧笑笑,又转向刘公子说道:“刘公子,现下你可满意?哦,还有,既然刘公子是我们这的常客,以后只要是刘公子,字画都以市场价的最高价收购,而买字画则是一律八折,还有你的传家宝,只要你存够了钱,可按一千五百两的收购价买再回去,如何?”

  刘公子喜极而泣,连连道谢:“多谢少东家,多谢,多谢。”

  林尧又看向一直跪地求饶的陈老板,“陈老板又觉得如何?”

  陈老板当即点头道:“同意同意,小的同意。”

  只要不敢他走,他什么都会同意,反正这生意又不是他一人的。

  林尧脸上的轻松笑意更甚,这才重新看向邗江,“邗江,这事就这样吧。”

  察觉到邗江的不满之意,林尧赶紧补了一句,“好了好了,不知者无罪嘛。”

  邗江眯眼看了林尧很久很久,忽的叹口气,语气也柔和了许多,看向跪倒在地上的陈老板,“起来吧,还不多谢少主人的宽宏大量?若是日后再被我们看到你有心怀不轨之举,就休怪我真将你赶出去了。”

  陈老板连连叩首,“不敢了不敢了,小的再也不敢了。”给邗江叩完首,又对着林尧一阵叩首,“小的谢过少主人。”

  送走了邗江和少主人,陈老板“扑通”一声蹲坐到了地上,自邗先生出现在这以后,这条街一直是婉玲和邗先生主事,今日怎的传闻中的少主人也出现在这了?话说,他们的少主人有这么年轻吗?

 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,林尧走走停停,不是看看卖首饰的摊子就是停下来看看卖胭脂水粉的摊子,还围着卖糖葫芦的老爷爷转了几个圈,忽的,她嘴角一扬,扯出一个笑来,“邗江,我想吃糖葫芦了。”

  邗江一愣,嘴角勾扯起一个笑,从怀里掏出碎几两银子来,“去拿吧。”

  林尧高兴不已,连连点头,一连从棍上拿下来好几串冰糖葫芦。

  然而吃着冰糖葫芦她突然又看到了烤鸭和烧饼,眉头一皱,将手里的冰糖葫芦全部塞到了邗江手里,“邗江,我又想吃烤鸭和烧饼了。”

  邗江眉头一皱,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下一口气,腾出手来掏出银两,“去拿吧。”

  林尧高兴的都快蹭起来了,谁知她啃着烤鸭又看到了坚果,整个人恨不得都贴上去了,“老板,再给我来斤开心果。”

  有顾客上门,店老板自然高兴,“好嘞,客观您稍等。”

  看着身后眉头越皱越紧的邗江,林尧嘴一咧,用胳膊肘碰了碰他,“邗江,你吃嘛?”

  邗江又是一声叹息,摇了摇头,“不吃,你吃吧。”

  心里直感叹林尧的无理任性,这段时间他深有体会的便是她的宽宏大度和对美食的追求了,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,哪里准能看到他这位主子的身影。

  邗江诧异了,话说她的这位新主子有这么好动吗?看着也不像啊?

  林尧抿抿嘴春,眉眼一挑,转回身去,说道:“爱吃不吃,那这些全都是我的了。”

  邗江忍不住一笑,“嗯,本来这些就都是你的。”

  此时的邗江逆光而站,周身被太阳光笼罩,这一笑,林尧斜眼一看直接看的呆了,邗江容颜俊秀,又不常笑,这一笑再加上周身笼罩的太阳光,浑身柔和了许多,直似神明降世。

  林尧止住心底的惊诧,耐心教导道:“邗江,以后要多笑,知道吗?你笑起来这么好看,不笑多可惜。”

  邗江一愣,抿着嘴唇不动了。

  见林尧又开始东跑西跑起来,良久邗江才有了动静,嘴角蓦地一扬,扯出一个笑来,与她相处的久了,他还是没能习惯她的一惊一乍。

  坐在汴城顶尖的酒楼顶层包间内,林尧忍不住趴到窗沿上看向身下的汴城,算算日子,他们来汴城也半年多了,汴城的繁华,无论看多少次,她都觉得惊叹。

  邗江轻轻抿了口上好的竹叶青,看向一脸兴奋的林尧,“林公子,今日你出来究竟所谓何事?”

  林尧神情微微一怔,收敛表情,坐到了邗江对面,略一思忖,抬头认真的看向邗江,“邗江,我要你细细查个人。”

  邗江一愣,道:“谁?”

  林尧漆黑的眼眸一阵闪烁,眼底渐渐凝出幽光,“几日前来潘丰楼招待外史的王大人,据我所知,这个王大人深得民心,却是有些陋习,你将他的信息细细统计起来,两日后给我一个完整的汇报,记住,一个细节都别放过。”

  邗江眉心逐渐蹙起,“林公子,官僚之人向来心机颇深,您怎么想着跟他们接触了?一旦接触,若想抽身,可就难上加难了。”

  林尧忍不住叹口气,“那也是没办法的事,过段时间我们便要离开汴城了,而云儿和芯儿年纪尚小,带着她们总是不便,我想将她们暂时寄养在王大人府邸,等我们稳定了,再将她们接回来,可是这个王大人名声虽好,却不知真正的人品如何,我们自然是调查一番的好。”

  邗江漆黑的眸一阵闪烁道:“话虽如此,林公子怎么这么肯定他会同意接收云儿和芯儿?”

  林尧微笑着看向邗江,“我自有办法。”

  看看天色,已是暮色低垂,林尧忍不住叹口气道:“好了,时辰不早了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
  邗江抬头看向林尧,一口饮尽杯中的酒,“林公子说的办法是何办法?”

  他一直隐隐觉得林尧的身份不一般,不止是她是汴城商人富户和万事堂的幕后创办者,她隐藏在背后的另一层身份,她真正的身份。

  林尧一愣,歪头看向邗江,“嗯?”

  见林尧已经开始做戏,邗江眉心一蹙,弃了现在就要问清楚的打算,与林尧相处的久了,他发现其实她就是个大戏精,只要她不想说的不愿做的,谁都在她那得不了逞。

  “没什么。”

 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,他习惯听命于并顺从身前的女子,看着她逐渐冷冽的表情,闪烁的眸光,嘴角的戏谑笑意,眼底的狡黠,不管多少次,总能触动他内心的那一泓死水。

  他以为,他这一生只能在暗无天日里度过,可是她出现了,就像神明似的的出现了,从某种意义上说,她就是他的神,为他带来光,带来希望的神,不知不觉中她变成了他活下去的渴望。接触过魏子宸后,他甚至觉得魏子宸和他一样,他们都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她的俘虏。

  看着邗江突然有些暗淡的眸子,林尧不解的晃了晃他,“邗江,你没事吧?”

  “我没事,回去吧。”说话间,邗江将杯里的酒水又是一饮而尽。

  林尧回头看了眼逐渐灯火通明的汴城,幽幽开口,“是啊,是该回去了,芯儿那丫头该醒了。”

  目光却是看向远处的灯火辉煌处,眸光闪闪的也不知她究竟在想些什么。

  在盛夏炎炎浮躁而慵懒,热烈而不拘束,天空沉静,草木欣然,在这样一个岁月静好的日子里,叶大娘为潘丰楼的各位每人缝制了一件新衣。

  试穿时,云儿高兴了好久,穿在身上怎么也不愿意脱下来,急得叶大娘直跺脚,“云儿,你快脱下来,我给你改改肩,那里太肥大了,哎?云儿,你别跑啊?你快回来。”

  叶大娘叫着叫着,云儿嬉笑着跑远了。

  林尧和魏子芯对视一眼,捂着嘴在一旁笑着。

  林尧不时转动着手脖上的编织手链,那是她,云儿还有芯儿齐心协力一起编织的手链,想到她们共同编织手链时的模样,林尧忍不住又是一笑。

  她们完成后她还特意请人打造了几颗纯白的黄豆般大小的玉石,玉石上分别刻上了他们的名字里的字。小云儿的是“云”字,芯儿的是个“芯”字,魏子宸的是个“宸”字,她的是个“尧”字,范希的是个“希”字,叶大娘的是个“叶”字,邗江的是个“邗”字。

  当天晚上她们便将手链送了出去,得知这是林尧特意为他们编织的,叶大娘很高兴的戴到了手腕上,范希,魏子宸和邗江起初还不乐意,总说男人戴什么手链,但在她们三个女孩的软磨硬泡下,还是乖乖戴了上去。

  “云儿,你快回来啊。”叶大娘追赶着腿脚飞快的云儿,不时的回头向林尧寻求帮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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