遣退了所有宫女，宁云姝伏在案台上，捏着那颗白玉小丸，神色阴晴不定。
“吱呀”一声门开了有人从外走了进来。
宁云姝不耐的蹙眉，“出去，都滚出去，没看到本宫正烦着吗？”
脚步声却渐行渐近，“云姝可是有何心事，可否和朕说说？”
宁云姝闻言，骤然抬头，慌乱抹去眼角泪花，“皇上……”
顾南枢瞧见了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，声音都轻柔了些许，“是谁让你受委屈了？”
他的嗓音还是如此温柔，宁云姝却总觉得哪里变了味，想腐了的豆腐。
“有！”她极力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愤懑，“臣妾想问问皇上，江羡鱼作孽至此，你为何还要留她一命。”
顾南枢脸上神色不怒不喜，看不出有何变化，“朕不是说了，等长生不老血丸制成，朕定当处置她。”
又是这一套说辞，他没有说腻，她倒是听烦了。
顾南枢，你到底是在骗我，还是在骗你自己的心？
“我不信！”宁云姝脑子里乱极了，所以神经错综复杂的揪在了一起，“你明明就是舍不得杀她！”
顾南枢骤然顿住了脚步，像死化了般久久未曾动弹。
宁云姝察觉到他的不对劲，愈发坐实了心中所想。
他，果然对江羡鱼还有情。
枉费了她那么多心思，好不容易，他的眼中终于有了她的存在，可偏偏多了个江羡鱼。
指甲死死嵌入掌心肉，丝丝痛感刺痛了宁云姝的神经。
清丽的前上早已布满了泪水，宁云姝忍着心疼，“顾南枢，你跟我说实话，你可曾爱过她？”
爱？
怎么可能？
他怎会爱上蛇蝎心肠的毒妇？
顾南枢呼吸一滞，耳边嗡嗡作响。
他的脑中晃过一道娇俏的声影，随着败落的桃花翩翩起舞，那是年少的江羡鱼。
顾南枢看着眼前的女人，压下心底复杂的情绪，沉吟道:“不可能！”
顾南枢走后很久，宁云姝便在那窗边呆坐了多久。
顾南枢，自从遇到你，爱上你，我付出了我的所有。
如若你敢背叛我，就休怪我翻脸无情！
“娘娘，该用膳了。”
宁云姝看着窗外月色，重重地眯了眯眼睛，“不用了，伺候本宫更衣，本宫要去东边小院！”
只有江羡鱼死了，她才能安心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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